世界首位云上數(shù)字人 愿付出一切意識永存換與家人對話
羅蘭巴特與母親就像有時候,我們到了一個地方,看到一處景物,吃到一樣食物,聽到一首歌曲,只要一念襲來,就會驟然哽咽、抽泣、嘶哭,直到心衰力竭、茫然四顧,這才漸漸收淚,平復心情。為什么我們必須經(jīng)歷一個如此痛苦的過程?羅蘭·巴特在1978年4月21日的日記中寫道:“其本質是:對于(母親生命)終結的確認。”
是啊,確認他人生命終結的過程,也是梳理自身人生的過程,我們一遍遍重現(xiàn)生者與逝者的共同回憶,除了帶來哀傷,不也是在對自己的人生進行檢視和思考,進而發(fā)掘出更多的人生意義嗎?這個過程,正如海德格爾對人類如何面對無法避免的死亡給出的終極答案——“向死而生”。
別讓“永生”成為生者的妄念可是,當親人以數(shù)字形態(tài)“永生”時,我們還怎么去確認生命的意義?很多人認為,像安德魯這樣的“永生”,只是“數(shù)字拓印”,而不是“數(shù)字人類”,科技手段再高明,也只是復制了一個虛像。我們的大腦中,有超過800億個神經(jīng)元,就算運用最尖端的科技設備,我們目前也只能控制數(shù)百個神經(jīng)元,僅占其中極小部分,要完全模擬構建一個人的思想和意識,當下的腦科學和人工智能科學還差了十萬八千里。“數(shù)字人類”,不過是通過歷史數(shù)據(jù),將逝者的數(shù)字形態(tài)包裝得更加逼真,可“逼真”這個詞語,本身就說明了它終究不是真的。
生命的培養(yǎng),不可能基于硬盤、數(shù)字載體或者那個叫云的概念。甚至,逝者以虛擬方式的“永生”,還需要依靠生者續(xù)費才得以延續(xù),這到底是“永生”,還是生者單方面的妄念。我們必須思考,讓逝者以數(shù)字形態(tài)“永生”,會給生者帶來怎樣的影響。比如,過于逼真的“數(shù)字化身”,會不會讓你更加沉浸在懷念之中無法自拔,以至于忽視了自己真正要面對的生活?一旦停止訂閱或者數(shù)據(jù)被黑,生者又怎么去面對逝者的“二次死亡”?畢竟,這樣的科技應用并不像一個外賣軟件或打車軟件那么簡單,牽動的是我們與逝去親人之間最親密最深刻的情感。
《黑鏡》中《馬上回來》(Be Right Back)的那位女主角,最終明白她丈夫的仿制AI機器人只是形似,其實毫無思想也并不能感受她的內(nèi)心時,她憤怒地向面前的AI喊叫:“你不是他,你什么都不是!”最終,當疑慮戰(zhàn)勝了對溫情的渴望,她將丈夫的科技復制品關進了灰暗的閣樓里。
《黑鏡》中《馬上回來》女主角面對著死去丈夫的逼真復制品還是活在真實世界里吧,珍惜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