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秋思緒(2)
時(shí)間:2012-08-31 投稿:wyf 在線投稿:
過來人,一盤棋的終局如何,悉在心底。因而可以古今諸事,都付笑談。
然而,曹公,文若,孔明,云長(zhǎng),終究是局中之人。遙望前方,不知人生幾何。即便如此,仍能放得下頸上那一顆人頭,笑談生死,掃盡浮塵謝天下。
豁得出去的人,終究是可愛的吧。能豁得出去,大多是因?yàn)樾闹,仍有?zhí)念。在那樣黑暗的亂世之中,仍能懷有自己的執(zhí)念并身體力行的人,又怎能不令人欽佩?
“古人做事無巨細(xì),寂寞豪華皆有意;書生輕議冢中人,冢中笑爾書生氣。”
高人之言在前,我只得三緘其口。
仲秋篇
那是一個(gè)我曾經(jīng)深愛的人。一直以為不似魏晉的蕭然秋風(fēng)之氣,那座牡丹怒放的丹鳳之城,四處蕩漾著盎然的春的氣息;而曾豪情漫溢的他,狂放不羈,焚毀一切,那般大氣,那般傲慢,又那般純粹——正是炙熱如火的夏。
但在讀到《沙丘城下寄杜甫》時(shí),讀到《宣城又見杜鵑花》時(shí),尤其是讀到那近乎玷污了他詩(shī)中仙人盛名的《與韓荊州書》時(shí),我才知曉當(dāng)初自己,錯(cuò)得荒謬。
其實(shí),那是一個(gè)骨子里也浸透著仲秋之悲氣的人。仲秋一樣的高蹈,仲秋一樣的脆弱,仲秋一樣的燦爛過后,一無所有。
如果可以,真想問他一句,為何要如此想不開?
但是,這話又如何問得出;即便問得出,又如何問得起?棄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;亂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煩憂。這世間最放不下的,也就數(shù)太白了。為了這個(gè)放不下,折了自己那傲視天下的腰,低了自己那張狂不羈的頭;為了這個(gè)放不下,落得個(gè)飄零酒一杯,終其一生,名高前后事,回首一傷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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